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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长大后,也想为姥姥筑起一片蓝天

2023-08-02

盛夏时节,蓝天白云是最美的背景图。正在放暑假的佳佳(化名)和婷婷(化名)两姐妹,也终于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陪伴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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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的家位于北京远郊的山脚下


这天,趁着姥姥外出办事的间隙,姐妹俩跟社工小芳老师准备悄悄给姥姥制作一份惊喜。平日里,姥姥在家里的小院子种了很多五彩斑斓的小花。这次,两个小姑娘也希望给姥姥亲手制作出夏日里绽放的“鲜花”。


姐妹俩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每一片花瓣的剪裁和上色,每一根花枝的粘贴和布局,都是由她们一点点完成的,也终于赶在姥姥进门前就准备好了这份特别的礼物。


“姥姥您辛苦啦!”


刚进门的姥姥还没来得及反应,佳佳和婷婷就先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姥姥瞬间从一脸吃惊到落下幸福的泪水,这份礼物虽然简单朴实,但却让祖孙之间有了更深的互动与共情。姥姥欣慰地笑着,“孩子们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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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来

姥姥始终陪伴她们身边


父母离异时,姐妹俩年纪还很小。她们原本要分别跟爸爸妈妈各自生活,但为了两姐妹之间感情,也为了让孩子们更平稳地适应家庭的变故,姥姥竭力坚持她们一同生活、一起长大,并主动承担起照顾姐妹俩的责任。就这样,佳佳和婷婷开始在姥姥家生活,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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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和姥爷精心料理的小院子


虽然爸爸妈妈一直在外打工不在身边,佳佳和婷婷成了留守儿童,但姥姥给姐妹俩的教育、陪伴和守护却一点都不会少。虽然她们住在北京远郊山区,家里也不富裕,但无论是院子里种着的蔬菜、地里盛放的向日葵、房间里整洁的摆设……都流露出属于这个小家的温馨气息。


爱佑安生项目社工第一次见到佳佳和婷婷的时候,尽管一开始姐妹俩还有些腼腆,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阳光,从她们的笑声中,社工明显感觉得到她们是在爱的包围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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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墙上挂着佳佳的画


提起两个孙女的时候,姥姥总是难以掩饰脸上自豪的笑容,“看,这是佳佳画的画,她都是自己学的,她还是学生会主席呢!这个是婷婷打篮球赢来的奖杯,下学期她还要参加足球队呢!”


姥姥家的装饰几乎都是姐妹俩上学以来的荣誉和高光时刻,孩子们成长的每一个足迹,姥姥都将它细心收藏。



用心灌溉的花

终有一天会结果


陪伴孙女们成长的十几年里,姥姥一直努力守护着佳佳和婷婷的美好童年,从照顾姐妹俩的生活起居,到培养她们的乐观心态、责任精神和亲情感恩,姥姥都尽力而为。如今,在学校表现优秀的佳佳和婷婷也证明了姥姥用心栽种和灌溉的种子已开出灿烂的花。


然而,随着姐妹俩一天天长大,姥姥发现有越来越多的问题,仅靠她的力量是没办法帮孩子们面对和解决的。有一段时间,姐姐佳佳每周从学校回家后都闷闷不乐,姥姥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她问起佳佳发生了什么,孩子要么只是摇摇头,要么就说,“我不想当学生会主席了,我不想参加唱歌比赛了。”每当这时,姥姥都很想问问为什么,或者说些开导孩子的话,但又总会产生一种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的无奈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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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佑安生项目工作人员与社工带着物资前往姐妹俩家中探访


跟社工小芳老师谈起这件事之后,姥姥才更加明白孩子的处境和状态。社工也主动引导佳佳用正确的态度面对别人的评价,同时接受最好的自己,“我们要做到喜欢自己、肯定自己,也要明白不是任何时候都要追求让所有人喜欢自己,与别人相处的前提一定是自我认可。你已经很优秀,得到很多同学和老师的喜爱,不能因为一点负面的评价就否定自己所有的优点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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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小芳老师听佳佳讲述学校的遭遇


除了人际关系上的困惑,佳佳和婷婷也分别面临着升学考试的压力。尽管两姐妹在文艺体育方面都很有天赋,但学习成绩仍有提升空间,但姥姥对学业可谓一窍不通,只能寻求社工的帮助。


每次入户干预服务时,检查作业、功课辅导和学习习惯的培养都是小芳老师关注的重要主题,姐妹俩每学期都会跟小芳老师一起制定学习计划,并且贴在卧室的墙上,“考上当地最好的高中和初中”分别是佳佳和婷婷目前努力奋斗的目标,也是姥姥和小芳老师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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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佑安生项目社工小芳老师帮佳佳和婷婷辅导功课


姐妹俩长大后,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想象。但她们住在城市远郊的山区,年迈的姥姥也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走远路,所以姐妹俩的课余生活非常单调,尤其姐姐上中学之后,在村子里连个同龄的玩伴都没有,妹妹的情况也差不多。


“条件好一点的都去县里生活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孩子太少了。”姥姥告诉我们,“所以自从有了爱佑安生项目,每次社工老师组织活动,我都会让她们参加。”在佳佳和婷婷所在的村镇,因为父母常年在外务工,再加上人口外移村里同辈儿童人数越来越少,留在当地的孩子很少拥有参与课外活动和在校外与同龄人交流沟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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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虽然也会常常拌嘴,但感情非常深厚


爱佑生项目通过支持社工提供入户干预服务之外,也在当地组织和开展月度主题活动,让这些孩子们有机会在游戏的过程中培养团队协作、遵守规则、社交融入等能力和意识。


佳佳和婷婷几乎从不缺席每一场活动,社工老师也惊喜地看到姐妹俩更加多才多艺、热情活泼的一面,这也成为她们接触外界的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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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佳佳进入青春期以后,姥姥常常会有种追不上孩子成长步伐的失落,但这种失落的心情,姥姥只愿意偶尔对社工老师悄悄诉说,“有时候我做饭会忘记放盐,去地里干活也会忘记有没有锁门,也没有以前那样干一天农活都不累的好身体了,孩子也终究会离家越来越远的……”姥姥的心声似乎很少跟姐妹俩提起。


但佳佳和婷婷其实也注意到姥姥越来越缓慢的脚步、越来越年迈的身影,所以她们主动承担起了各项家务,佳佳10岁就开始学做饭,婷婷就给姐姐打下手,现在只要周末和寒暑假回家,姐妹俩就会完全承包做饭。她们还会跟着姥姥、姥爷去地里干活,夏天干上半天农活,她们的脸总是被晒得红彤彤的,手上也会磨出水泡,甚至哪里被磕着碰着了,但她们常常跟小芳老师说,跟姥姥、姥爷一块做家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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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跟姥姥特别亲昵


也许在世俗的眼光里,“离异家庭的孩子”、“缺少父母的关心”是她们的标签,但在姥姥和社工老师的陪伴与支持下,佳佳和婷婷的成长轨迹上始终都充满了点点滴滴的爱。“姥姥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们也希望长大后给姥姥更多的陪伴,为姥姥筑起一片蓝天,用行动告诉她,她的用心不会白费。”